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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之夜,朗月高悬,让你走进一种诗的意境,触发了诗情,于是吟之咏之,或品茗低唱,或纵酒高歌,或命笔抒之,其情高雅,其乐融融。
古人留下的赏月佳句颇多,如李白的“雁引愁心去,山衔好月来”、“白云还自散,明月落谁家”;李贺的“天上分金镜,人间望月钩”;刘禹锡的“遥望洞庭山水翠,白银盘里一青螺”;贾岛的“闽国扬帆去,蟾蜍缺复圆”;王维的“桂魂初生称露微,轻罗已薄未更衣”等,都是古今传诵的佳句。
吟诗赏月,可怡情养性,舒胸畅怀。前人借月抒发离愁、乡思、祝愿、悲愤、哲理的诗词佳句,可信手拈来。如李白的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”,是为乡思;杜甫的“今夜州月,闺中只独看”,是为离愁;苏东坡的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,是为祝愿;李白的“今人不见古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”,是为哲理;“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”、“乘风将去,长空万里直下看河山,砍去月婆娑,人道是清光更多”,则抒发了岳飞激越的爱国心潮和辛弃疾想看破碎河山的哀痛之情。
现代咏月诗词,可吟咏者亦多。如艾青诗:“在北京,我看到你/笑眯眯,默不作声/在汉堡,我又看到你/笑眯眯,默不作声。”雷抒雁诗:“酒里诗境/月中明月/我知道理想那样遥远/遥远,我也情愿献身。”石祥歌词:“十五的月亮,照在家乡照在边关/宁静的夜晚,你也思念我也思念。”可吟可唱。
咏月诗词引人浮想联翩的,当推毛泽东的《蝶恋花·答李淑一》词:“我失骄杨君失柳,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。问讯吴刚何所有,吴刚捧出桂花酒……”浓重的浪漫主义色彩,大胆丰富的想象力,言有终而意未尽,写出了伟人特殊的情感。
“酒中自有诗千首”,诗人以酒助兴,把酒临风,屡出佳句。如李白的“且就洞庭赊月色,将船买酒白云边。”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”王维的“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。”都是千古绝唱。
“酒出诗”之说,源于李、杜。杜甫在《酒中八仙歌》中写道:“李白斗酒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。天子召他不上船,自命臣是酒中仙。”白居易也说酒可以“产灵”(即灵感)。苏东坡的体会是“有酒诗自成”。黄庭坚有诗曰:“四座欢欣观酒德,一灯明天又诗成。”当代作家王蒙似乎更有酒兴,他作诗曰:“有酒方能意识流,人间天上任遨游。神州大地多琼液,大块文章乐未休。自古文人爱美酒,酒中自有诗千首。”
酒是兴奋剂,借酒助兴,产生激情,吟诗作文,对嗜酒的诗人来说,或许是有作用的。但酒却又是易于闯祸的,李白嗜酒作诗,终因在江上酒后捉月,落江而死。当代诗人雷抒雁为此曾写了《捉月》一诗:“猛然一跳/诗人便和月亮融合/月在诗人怀里/诗人在月亮怀里。”把李白之死,写成浪漫、美好的意境。
如今,太平盛世,月洁风清,在这清秋之夜,备酒一壶,吟诗赏月如何?【徐立忠】